“齐师,你说的有一定道理,但我不敢苟同。”冯紫英摇头,“求稳是怕出事,但是朝廷现在出的事情难道还少了么?陕西这个局面难道不改不变就能行了么?都糜烂成这样了,还在乎那些破坛烂罐做什么?在我看来,那些乱军既然能把地方上打成一片废墟,既是坏事也是好事,我就打算如果有机会,我就要在陕西好好治一治这种局面,能者上,平者让,庸者下,干得好的那就上,干得一般的就从紧要位置上给我调开,去喝你的清茶,无能之辈那就趁早走人,免得被人家乱军抓住刀斧加身,……”
“现在当然没法大动,小调整家父走之前就在开始作了,曹文诏也应该延续,但是李永芳在辽东镇几十年,亲朋故旧遍布,一时半刻哪里清理得完?”冯紫英叹气,“而且还得要顾忌到军心士气不能受太大影响,逼急了,原本也许没有打算和建州女真勾搭的,没准儿一狠心就投向那边了,……”
鲛纱帐里会发生什么,她们不知道,但是能幻想猜测到一些。
平心而论,自己已经做得不错了,只不过小看了一人之力要推动整个朝廷社会的发展的难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