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北的九月已经秋意十足,萧索的劲风来袭,将树立在高台上的大纛吹得猎猎作响。
===壬字卷第九十九节前哨战(2)===
“应该不是吧,只是处理宅邸中的一些老物件,我听他随口一说是说有些东西老旧不堪了,处理了也好,但那个和他说话的人我见过,姓冷,好像是荣国府里哪个下人的亲戚,原来是替石家、马家处理过一些宅邸物件的,紫英,你有印象么?缮国公石家和治国公马家前两年垮了,也只能发卖各式物件宅邸来维系生活,就是哪个姓冷的,……”
“今日却是不行,是姑娘大喜日子,爷该好好陪陪姑娘。”司棋大大方方支起身子打了一个呵欠,这才下床,光着身子就这么出去了,“奴婢就在外间床上眯一会儿,若是爷有什么吩咐,只管唤奴婢就是了。”
“紫英,我知道你的意思,如果临清和德州水次仓空空如也,而徐州和淮安的水次仓却是满囤,那有些人野心就昭然若揭了,但我不能单凭吴亮嗣的一句话就下定论,我既非左都御史,也非首辅,即便是他们,这样大的事情,难道不需要查清楚么?”柴恪苦笑问道:“即便是真有此事,恐怕朝廷也只能一方面预做准备,一方面想办法压下,尽可能地争取时间来为自己腾出手来防范,也不可能骤然掀开,那只会让局面陡然变得不可收拾,这种情况下,对朝廷是极为不利的,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