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平儿却是跟着琏二奶奶进来之后才熟悉起来的,不过她进来的时候年龄也小,所以和奴婢也十分合得来,...」
张怀昌也好,乔应甲也好,甚至包括孙承宗他们这些文臣,他们都没有真正在军中扎扎实实地带过兵,冯紫英自小跟随老爹长于军中,对军中这些武人心思了解甚深。
「如果我是努尔哈赤的话,那我就坚决困住铁岭卫,围而不打,迫使辽东军援救,围点打援,反正澧路所和汎河所在手中,代善部作为袭扰,你要向东打,我就退却,你要不动,我就袭扰,退出抚顺关之后就是我的地盘,我可以更游刃有余地陪着你耗,你的粮草跟得上么?就算你打到赫图阿拉,我不要了,让你占了,那又如何?时间没有了,铁岭卫的杜松部还能坚持多久?只要吞掉杜松部,努尔哈赤这一战的最大战果就收入囊中,铁岭卫就算是退给你又如何,边墙防线已经成为摆设,铁岭卫城就成了鸡肋了,除非我们在铁岭卫驻扎重兵,但那样下来,更容易成为建州女真的目标。」
这一凌厉的侧击加上溃退的镶蓝旗士卒,把整个正黄旗的阵营给彻底搅乱,虽然甲喇额真拼命地想要调整好阵型进行反击,但是这种黑夜里灯火晃荡,杀声震天的时候,哪有这么容易就把队形调整好?